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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9年邓小平的舅舅去世,县委请示丧礼标准,邓小平只回了三句话
发布日期:2024-08-26 11:21    点击次数:95

“知道了”、“规格够高了”、“不再送了”。

1989年11月,邓小平的舅舅淡以兴去世。四川广安县的县委事无巨细地报告了病情和丧礼标准后,却只收到了这短短的三句回复。

县委曾为此沉思了许久,待他想明白时,顿时对邓公肃然起敬。

那这三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邓公和舅舅的关系又如何呢?

邓公的舅舅

1949年的年底,邓公出任西南局第一书记、西南军区政治委员。

年后开春,消息传到了广安老家,但有些当地的人却越说越离谱。

说他30年都不回家,是因为留学回来以后,看不上他们这些穷亲戚了。淡以兴想了想,还是决定去看看他,看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。

按辈分说,淡以兴是舅舅,但要按年龄算,他其实只比邓公大4岁。当时邓公的父亲常年在外,所以母亲就经常带着他回娘家。

他们年纪相仿,就没有太计较辈分,只当是两个小男孩待在一起,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法。

后来年纪大些,他们就一起读私塾,一起上小学,直到要读中学时,才因为规划不同而走上了各自的人生之路。

邓公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广安中学,继续学习,淡以兴则着手经营家族田产。

之后,邓公先是去了重庆的留法预备学校,接着又去了法国留学。辗转下来,两人竟是有30年没见过面了。

这几十年,邓家也几经变故,只留下一个继母还在家里撑着。如果要见邓公,一定要把她也带过去。于是,淡以兴就叫上了邓公的继母夏伯根,两人一起来到了西南军政委员会的大楼前。

他们的穿衣打扮跟周围的人都不一样,站在大门口又有些不知所措,一下就引起了值班警卫的注意。见有人走过来,淡以兴连忙解释道:“我找邓希贤,我是他舅舅,他是在这里当官吧?”

警卫员确认好他们的身份后,转身就往大楼里跑。想着是政委的家人,不能怠慢,也就没顾上会不会打扰政委开会的问题了,推开门就喊:

“政委,您舅舅带家人来了。”

突然被打断,邓公还愣了愣,待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时,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严肃。警卫员见他半天不说话,一时也摸不准他的意思,只能试探着问:“用不用通知卓琳校长,请她招待一下?”

他立即摇了摇头,摆手说:“不用,先给他们找个招待所住下,弄点简单的饭菜,我把会议开完就过去。”

等他们真正见面时,天已经黑了,桌上的饭菜也凉透了。淡以兴喝了点酒,看上去格外沮丧,对着进门的人就是一阵嘲讽:“当了大官,当真六亲不认了啊,皇帝还有几个草鞋亲呢!”

“舅舅。”邓公知道舅舅说的是气话,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,所以只能无奈地喊上一声,表示自己心有苦衷。

淡以兴的心里也有数,只是气还没消,继续挖苦道:“还晓得舅舅啊?你亲娘老子你还记得不?”

本以为这没能回家尽孝的外甥,听到这句话后,多少会受到些刺激。可谁知,人家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“记得”,就没了。

什么叫记得?既然记得,为什么不回去?

淡以兴被这两个字弄得一下就没了指责的心思,转而蓄满了一肚子的酸楚和委屈,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。

一边哭,一边自顾自地讲他可怜的姐姐。姐姐整日整夜地盼着留学的长子回家,盼了七年,都把自己盼出病来了,却到死都没有盼到儿子回家。最后走的时候,她才四十出头。

“她以前最疼的就是你了,你想过她的心情没有?”淡以兴激动地质问道。

这个问题问得邓公心中隐隐作痛,他的眼睛也渐渐湿润了起来。他印象中的母亲,是最正直善良、勤劳能干的慈母。父亲在外,她就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活儿。

洗衣做饭、养蚕缫丝、喂养牲口、缝缝补补,仿佛没有什么是她做不了。离家的那天,她哭着和弟弟妹妹送了一程又一程,自己还承诺过,等将来书读好了,就去接她。

没想到,等着等着,竟成了如今这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局面。

父亲也是一个有远见、有抱负的开明人,虽然在外,但却从来没有缺席过。如果不是他提出“留法”,恐怕也不会有后来的邓公。

他们最后一次见,似乎还是登上“吉庆号”客轮赴法的前一天。那天是他十六岁生日,父亲带着母亲做好的广安牛肉干赶到了重庆。

他们在太平门的一个小餐馆,点了好几个好菜。可拿起筷子的时候,向来坚韧的父亲却忍不住哭了。

那一桌子好菜,最后却没吃下几口。那包沉甸甸的牛肉干,他从中国码头吃到了法国马赛,吃了一个多月。当时他也向父亲承诺过,会学成归来,报答父母。可惜的是,他还是没来得及。

他对父母最后的印象,竟是多年以前,两人站在码头,一直挥手、挥手,直到他再也望不见他们为止。

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,但这些记忆却一如既往地清晰。

淡以兴见他神色忧伤,没有忘本,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,松懈下来,这才想起,旁边还有一个夏伯根。

“对了,这是你后妈夏伯根,”他连忙将一旁的女人拉过来。为了不让两人有芥蒂,主动帮忙解释,“她可是好人,最后给你老子披麻戴孝的可是她!”

其实邓公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高挑的妇人,她的衣衫虽然算不上新,但却十分干净,没有褶皱。刚才没顾上她,她也不急,只在一旁站得直直的,一看就是勤劳利落的人。

淡以兴介绍说,她是嘉陵江边一个船家的女儿,勤劳能干,又有胆识,在老家也是人见人夸的好媳妇。

有一次,她的女儿邓先芙把华蓥山游击队的战士给领回了家,她二话不说,就把大家带到家里藏起来。

不仅煮粥做饭,还帮大家把枪藏在草垫子底下,自己挑着担子送战士们走过了搜查的关卡。邓公的父亲走后,一家人都是靠她撑下来的。因为她,村里人都说他们邓家有福气。

夏伯根其实只比邓公大5岁,当着他的面被这样夸,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,所以连忙拉住淡以兴,让他别说了。然后自己对邓公解释道:“我就是听说你回来了,想看看你,没别的意思。”

邓公也没想到,这世上除了自己的母亲,竟还有一个女人能为他们家做到这样的地步。他明白其中的艰辛,也深深地被感动了,眼里含泪地向她承诺:“夏妈妈,你留下来,今后我们给你养老!”

看到自己被认可,夏伯根也跟着擦起了眼泪。而之后的十几年里,无论邓公夫妇是起还是落,她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,和他们同甘共苦,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。

安顿好了夏伯根后,邓公又看向了淡以兴。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邓垦,舅舅之前一直是靠经营家族田产为生的,可以说,田就是他们的家当。

但他说卖就卖了,钱还全给了邓垦,用作去延安参加革命的路费。后来他们一家还因此受到牵连,弄得妻离子散,大儿子还被敌人打断了双腿。

按理说,到了能力允许的时候,应该帮他找个差事,回报这份情义。可任何岗位都需要能者居之,舅舅能服众吗?

邓公考虑再三,还是为难地说道:“舅舅,我和邓垦都记得你的帮助,我知道该给你谋个差事,但是差事不能白给啊......”

淡以兴欲言又止,苦笑了一下,终究还是把视线转到一旁去了,平静下来后,才缓缓说道:“舅舅虽然没啥本事,但是养活自己还没问题!”

邓公的三句话

两天后,淡以兴就独自回了广安老家。邓公虽然不能帮他找好的差事,但从那时开始,他每月都会从自己的工资中分出一部分,寄给舅舅,刚开始是10元,收入高一点后,就加到了20元。

当时的猪肉才卖三毛五一斤,10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,已经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了。

他嘱咐过当地政府不准给淡家任何优待,但哪怕是后来的特殊时期,他也会节衣缩食,省出一部分寄给舅舅,天气寒冷时,还专门寄去了一件厚实的棉衣。

淡以兴一家对此都十分感激,也一直告诫自己的孩子,要自食其力。他的儿子淡文全虽然从没有见过自己这位表兄,但却一直记得他们的恩情。

70年代时,淡以兴去街上买肉,当时排队的人中,有认识他的,就直接指着他说,他是邓大人的舅舅。

当时情况特殊,所以他听到这句话时,整个人都不敢动了。

长长的队伍里,所有人都转头看他,卖肉的老张更是吼了一嗓子:“邓大人的舅舅,请到前面来!”

想到从前受牵连时的情景,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。老张见他不动,看了看排队的人,又来了一嗓子:“邓大人为老百姓好,让他舅舅先割点肉可以吧?”

淡以兴这才松了一口气,后背的汗被风吹得发凉,心里却是又酸涩又感动。他不想搞特殊,大家就直接把他扶到了最前面,所有人都自觉地往后站。

老张把肉递给他后,告诉他:“你是他舅舅,你告诉他,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,我们心里都装着他!”

淡以兴捧着肉,强压下了心中的酸楚,直到走到房角,才忍不住痛哭起来,久久不能平静。

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大事,但他这个做舅舅的,永远都会支持自己的外甥,所以他还是寄了一封简短的信,以示鼓励。

1989年,淡以兴因病去世,广安县的县委顾及他的身份,便将他不幸逝世的消息和预备的丧礼标准报告到了邓公办公室。邓公只回了三句话,却让县委沉思了许久。

“知道了”,感谢你及时告知。虽然他是亲舅舅,但丧礼的“规格够高了”,不用搞特殊,花圈之类的东西也“不再送了”。

邓公没有来参加丧礼,后来的祭祖,也是他的儿子邓朴方替他回来的。他不是不想回家,而是怕“回去会大张旗鼓,骚扰地方”。

他的长女邓林曾说,他对自己孩子的要求是,他们家的孩子一定要有所作为,如果不能是大作为,那就争取中作为、小作为,不能出格,不能违反纪律。在自己的位置,就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到最好。

淡文全听到这些话后,理解了表兄的做法,并深受感触,表示他虽然没上过学,但可以做一个好的农民,发挥自己的作用。到后来,他也将这些话都讲给了自己的儿孙们听,让所有人都谨记,要自食其力。

事实上,淡氏家族在广安也是一代名门望族,历代以来,都传承着优良的家风,以“公而忘私”的奉献精神闻名。

邓公的母亲顾全大局,无论多么思念儿子,都没有去要求他回家。淡以兴从前卖掉田产,也并不是想要图什么回报,而是他知道,邓家兄弟要做的事,是为国为民的大事。

邓公的父亲是当时少有的上过新式学堂的人,学习过新思想,参加过炮哥会,所以他鼓励自己的孩子走出国门,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后,再回来报效祖国。

正所谓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”。邓淡两家都是嫉恶如仇、忧国忧民的人,在这样的家风之下,能出现一个邓公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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